党的二十大报告规划了生态文明建设的战略方向和重点任务，明确指出，“推进生态优先、节约集约、绿色低碳发展”[1]，推动经济产业发展绿色化、低碳化，是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关键环节。近年来，张裕、中粮长城等积极探索葡萄酒产业链“双碳”发展路径，有效提高烟台葡萄酒在国内外葡萄酒领域的地位。2023年，烟台市规模以上葡萄酒企业产量6.3万kL，在全国葡萄酒生产份额中占比44%，“烟台葡萄酒”品牌价值突破860亿元。2024年8月，第十三届烟台国际葡萄酒博览会成功举办，吸引国内外采购商10 000余人。实现绿色低碳转型已经成为烟台葡萄酒产业链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趋势。但是，目前烟台产区在低碳经济背景下实现葡萄酒产业链高质量发展进程中存在产业体系尚未完善、绿色生产和服务体系尚不健全、“双碳”专业人才缺口较大等问题，在低碳经济背景下限制了企业核心竞争力的增强和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进程。
国内外学者对葡萄酒产业链高质量发展进行了诸多研究。OUVRARD S等[2]以法国和意大利的11个家族酒庄为研究对象，分析了环境保护在财务要素之间的调节作用，提出葡萄酒行业中葡萄种植、加工和商业实践等环节正逐步向可持续发展模式转型，应加强生态经济体系建设。CHATZINIKOLAOU D等[3]针对生产销售罗波拉原产地保护标签葡萄酒的小型企业进行研究，分析企业在人才培养、网络技术支持、管理策略方面的发展瓶颈，提出优化企业经营方案、加大技术研发投入、给予政策支持等提升建议。GRECHI D等[4]通过案例研究深入探讨消费者品牌认知度对于葡萄酒行业发展的关键意义，指出葡萄酒可利用场景营销等手段，提升企业品牌知名度，增强消费者黏性。刘夏青[5]从葡萄酒行业特性、绿色营销理念等维度探讨了我国葡萄酒行业在低碳经济环境下的发展路径，提出应基于绿色产品、价格、渠道、促销等策略构建低碳绿色营销体系，开发满足环保与消费需求的产品，依循相关原则制定价格，培养绿色经销商与建立多元低碳销售渠道，采用绿色促销形式，使低碳经济下的绿色营销理念自觉融入葡萄酒企业市场营销实践中，真正实现行业的可持续发展。韩永奇[6]从市场竞争力、产业增速、生态环保、产业平衡与融合等维度剖析我国葡萄酒产业现状，指出其存在市场竞争乏力、增速下滑、生态薄弱、发展不平衡及融合低效等问题，并归因于投入产出比、资源配置、环保观念、管理水平等因素。在此基础上，提出应提高资源配置能力促进产业协调，推进产业生态化，推行法定产区制度提升质量，打造个性品牌培育风格，创新营销开拓市场，健全机制促进融合等策略，促进葡萄酒产业高质量发展。李媛媛等[7]基于钻石模型，从生产要素、需求条件、相关及支持产业、企业战略与同业竞争、产业发展机会及政府支持等方面剖析我国葡萄酒产业竞争力状况，提出应加强酿酒葡萄数字化、生态化管理，提高酿酒水平和技术水平，突破葡萄酒产业发展技术关键点。
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从技术研发、营销策略、政策支持等方面提出对于葡萄酒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建议，但关于低碳经济下如何推进烟台葡萄酒产业链高质量发展的探讨目前尚有缺失。绿色低碳转型对葡萄酒等传统产业链经济具有深远影响和推动作用。因此，本文归纳了低碳经济背景下烟台葡萄酒产业链高质量发展的现状及产业体系尚不完整、绿色生产服务体系尚不健全、“双碳”专业人才缺口较大等问题，提出“固链-强链-补链”发展策略，指出烟台未来可以通过构建产业体系、促进绿色生产、加强人才培养等路径推进葡萄酒产业链绿色低碳化转型，以期对葡萄酒产业链高质量发展有所助力。
1 低碳经济
低碳经济的概念最早见诸于政府文件是在2003年的英国能源白皮书《我们能源的未来：创建低碳经济》。目前被广泛运用的是STERN N[8]的观点，他认为低碳经济是一种新兴的经济模式，其核心是在市场机制基础上，通过制度框架和政策措施的制定和创新，推动提高能效技术、节约能源技术、可再生能源技术和温室气体减排技术的开发和运用，促进整个社会经济向高能效、低能耗和低碳排放的模式转型。伴随产业结构革新与技术发展，低碳经济成为各国学者的研究热点。BATRANCEA L等[9]对24个国家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可再生能源消耗量和自然资源消耗量等指标进行实证分析，总结发达国家、新兴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低碳经济发展模型，对比发现不同国家资源投入产出比差异较大，呼吁全球向可持续资源利用模式转型。LV L L[10]基于半结构化访谈的探索性实证分析提出，生产过程的数字化可以优化自然资源的使用和消耗，最大限度地减少生产阶段的浪费，促进绿色低碳经济发展。《中国低碳经济发展报告蓝皮书（2023-2024）》显示，2023年，全国万元国内生产总值（gross domestic product，GDP）耗比上年下降0.5%，节能降耗减排稳步推进。2012年以来，中国以年均3%的能源消费增速支撑了年均6.6%的经济增长，单位GDP能耗下降26.4%，成为全球能耗强度降低最快的国家之一。
2 低碳经济模式下烟台葡萄酒产业链发展现状
2025年1月18日，山东省第十四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三次会议通过《山东省绿色低碳高质量发展促进条例》（以下简称《条例》），在全国绿色低碳高质量发展领域具有首创性。《条例》中明确提出，要发展绿色低碳循环农业，加快推行生态种植等绿色生产方式，推进农业投入品减量增效，加强农业面源污染防治，提升农业绿色发展水平，加快布局绿色低碳高质量发展产业格局。
葡萄酒全产业链指所有同葡萄酒直接或者间接相关的产业所构成的完整链条，其上游包括葡萄种植，葡萄采摘，酿酒设备、装瓶器等，中游为葡萄酒生产制造，下游流通方向主要为经销商、超市、夜场、餐饮等场所。2021年《烟台市葡萄酒产业链“链长制”实施方案》确定了张裕、中粮长城、威龙为重点龙头骨干企业，围绕核心产区培育、标准体系完善、科技人才支撑、酿酒基地提质等领域，推动烟台市葡萄酒产业形成可持续发展的绿色发展机制。张裕、中粮长城、威龙等烟台葡萄酒企业积极推进葡萄酒产业链多环节绿色低碳化转型，在技术应用的组合方式、产业协同模式等方面实现创新性发展。
2.1 酿酒葡萄种植
葡萄种植是葡萄酒产业的基础，为葡萄酒的品质、风味和品种多样性提供保障[11]。2020年，张裕引进国际领先的耐特菲姆（NETAFIM）“水肥一体化”滴灌系统，实现精准供排水与精准施肥，大幅提高水资源和肥料利用率，降低肥料生产、运输环节碳排放，减少土壤与水体污染，用工量减少99%、肥料投入量节省30%，为葡萄生长营造良好环境，保障葡萄酒产业优质原料的供应。2024年，中粮长城引入智慧葡萄园灌溉数据平台，实现精确控制用水量，进行调节灌溉，从而确保葡萄品质，每亩葡萄园每年用水量降至200 m3以下，大大节省水资源与人力投入。威龙自2009年起着力打造有机葡萄酒品牌，在有机葡萄酒种植过程中引入微生物肥料代替部分化学肥料，削减温室气体排放，其所含固氮菌减少氮肥依赖，降低化肥生产能耗，改善土壤微生物群落，固定更多有机碳，抑制土壤温室气体释放。
2.2 葡萄酒生产
生产环节在产业链发展过程中具有重要意义，它直接关系到产品的质量、效率和对环境的影响，低碳经济持续推进葡萄酒产业链生产过程实现绿色低碳化转型。目前，欧洲葡萄酒产区葡萄酒生产环节低碳化转型多集中于能源替代的单项措施。西班牙葡萄酒巨头桃乐丝家族（Familia Torres）在酒庄中安装大量的太阳能储蓄板，以太阳能替换电能；意大利Serena Wines葡萄酒公司联合威尼斯Ca'Foscari大学研发以酿酒过程产生的皮渣废料作为新型太阳能电池材料项目，减少二氧化碳排放。烟台张裕秉持可持续发展理念推动葡萄酒生产全链条转型升级，应用创新技术组合，在整个智能工厂建设时遵循环境保护、节能减排、绿色发展的新理念，实现从原酒贮存、调配、冷冻处理、过滤、灌装全过程自动化、信息化、低碳化。中粮长城对各个生产环节中碳排放源的精准识别，明确碳排放的重点环节，进一步完善相关降碳减排措施，获得国内葡萄酒行业首家零碳工厂认证及产品碳足迹认证。
2.3 葡萄酒包装物流
物流环节是产业链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保障，低碳经济促进物流环节结构优化、动力转换，保障产业全链条畅通运行。欧洲葡萄酒产区葡萄酒包装物流环节着重研发新型环保葡萄酒瓶，从而在运输过程中降低酒瓶重量减少燃料消耗，达到降低二氧化碳排放的目的。法国香槟酒行业委员会发布标准轻质型葡萄酒瓶、法国波尔多Maison Wessman酒庄创新性应用编织纤维结构亚麻酒瓶、法国Louis Vuitton Moët Hennessy应用预防海洋塑料可回收的扁平塑料瓶。烟台葡萄酒企业实现“包装+物流+仓储”多节点协同低碳化转型，推动葡萄酒产业链布局整体转向绿色发展。张裕以物流的主要功能要素之一包装为抓手，坚持“绿色包装”的设计理念，95%以上的产品都采用薄壁轻量瓶，在保证酒瓶强度的情况下，将酒瓶质量从540 g逐步减轻至410 g，酒瓶用料减少20%以上，酒瓶生产过程的耗能和温室气体减少20%。轻量瓶的应用使得一个集装箱的葡萄酒减质量约1.3 t，年运量减质量20 000 t左右，有效减少运输车辆的燃油和排放。威龙在仓储环节着重发力。威龙投资5 000万元建设5 MW光伏发电工程，架设太阳能板17 842块，日发电量30 000度，年节省标准煤1 345 t，减少碳排放3 500 t，减少硫及氮排放21 385.5 kg。不但以节能环保的方式产生新能源，还可以有效隔绝光照、调节温度，有利于葡萄酒的存储。
2.4 葡萄酒营销
营销是产业链中实现产品价值转化的关键节点。通过品牌培育与推广、产品认证和质量追溯等手段，能提升产品市场认可度，扩大销量，实现产品的溢价增值，促进产业链各环节价值的最终实现[12]。发展低碳经济对营销环节更加契合当下消费者对环保和可持续发展的关注，使产品更具差异化竞争优势，吸引绿色消费群体，进而树立良好的品牌形象，增强消费者信任度，提升品牌美誉度，拓展市场空间。张裕紧扣时代主旋律，推出“绿色营销”策略，以消除或减少其生产经营活动对地球生态环境的破坏为中心而展开市场营销管理过程。通过开展绿色营销等各种途径，张裕在公众心目中树立了良好的绿色形象，为企业带来可观的经济效益。中粮长城、威龙等企业也积极拓展葡萄酒产业链营销环节创新模式，但侧重推进数字化营销，场景化传播以及联名合作推广等营销方式，对于树立开展低碳营销新理念，实施低碳4P策略，从而实现可持续发展营销尚有空白，有待进一步发展。
2.5 葡萄酒文化旅游
文化旅游环节能够有效拓展产业链边界，通过挖掘和展示产业文化内涵，吸引消费者参与体验，增加产品附加值。同时，促进产业与其他领域融合，带动餐饮、住宿等相关产业协同发展，提升产业链的综合效益与竞争力。低碳经济能够促使葡萄酒庄文旅环节向环保运营模式转型，减少资源消耗与环境污染，满足消费者对绿色生活的追求，打造绿色品牌形象，吸引更多注重环保的游客，推动葡萄酒文旅产业可持续发展。威龙葡萄酒龙湖基地是烟台打造乡村振兴齐鲁样板“烟台篇章”的实践成果之一，为烟台产区推行“葡萄酒+”多业态融合发展作出了积极探索。威龙葡萄酒龙湖基地结合美丽乡村建设，先后投入1 000多万元，对附近10多个村庄的交通、水利、环卫等基础设施进行了建设改造，累计完成道路硬化20多公里，整修农路40多公里，栽植各类绿化苗木1.4万株，配套完善了相应的基础设施，带动了村庄环境面貌显著提升，也为下步发展乡村旅游等综合开发打下了硬件基础。张裕酒文化博物馆应用“智能互动+数字化”现代展馆技术，收集并分析游客的出行数据、消费习惯等信息，实现对游客行为的精准把控，制定针对性的游客管理措施，限制游客数量、优化游客流线、提升游客体验，以减轻对环境的压力。
3 烟台葡萄酒产业链高质量发展存在的问题
3.1 产业体系尚未完善
目前，烟台葡萄酒产业体系尚未完善，产业化发展合力不足[13]。一是低碳经济背景下烟台产区葡萄酒产业链高质量发展的核心主要集中在能源替代、节约能耗、优化方面，许多新理念、新技术在种植地区生态修复、绿色酒庄建设、葡萄园碳汇补偿机制、葡萄园及葡萄酒产业碳汇产品交易等方面尚未得到良好应用，无法实现从源头设计到生产制造再到销售使用的全生命周期绿色化，葡萄酒产业整体绿色化、高端化发展动能不足。二是葡萄酒产业链条的绿色协调发展机制尚未形成，企业内种植、研发、酿造、检测、运营、物流等环节一体化协作机制相对缺乏，影响全链条效能和低碳目标的实现。三是葡萄酒产业链协同发展效益较差。烟台产区葡萄酒企业绿色低碳化发展进程存在差异，张裕、中粮长城等链主企业大力推进企业绿色低碳化转型，占市场主体部分的中小型企业没有建立绿色价值导向，没有实现绿色化规模化生产，典型企业的辐射作用需进一步加强。
3.2 绿色生产和服务体系尚不健全
构建优质高效的绿色生产服务体系，是产业在绿色低碳领域推行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保障。目前烟台葡萄酒产业链存在绿色生产主体数量相对较少、涉及环节较少、环境治理标准尚未完善、难以形成规模化的绿色生产效应等问题。具体来看，一是在生产环节中，节能节水、降碳减污等标准体系尚不健全[14]，环境治理过度依赖末端处理，对生产源头和过程中的环境治理重视程度不足，葡萄酒绿色生产体系发展环境有待提升。二是绿色消费场景在烟台葡萄酒产业链中的发展相对滞后。消费者对于绿色葡萄酒产品的认知和接受度不高，绿色消费意识淡薄，导致绿色葡萄酒产品的消费市场难以打开，消费场景十分有限。三是与葡萄酒产业链相关的绿色服务体系尚未形成。节能低碳环保技术改造服务未能有效融入产业生产流程，绿色金融的支持力度无法为产业的绿色转型提供充足的资金保障，排污权交易、碳排放交易等机制未得到充分构建。
3.3 “双碳”人才缺口较大
人才是推进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动能，烟台葡萄酒产业链发展存在人才数量不足、质量不高、专业耦合性差等问题。具体来看，一是人才培养体系仍需进一步搭建，从而满足培养出兼备知识广度与深度的农业科技型人才需求。当前，烟台葡萄酒产业链专业人才主要聚焦传统领域，而高质量“双碳”专业人才较为匮乏，在葡萄酒生产过程中碳足迹监测、节能减排技术研发、绿色供应链构建等方面缺乏人才支撑，导致产业在推进低碳转型的过程中缺乏技术支持与创新能力。二是人才引进机制不完善，与高校、科研机构等平台缺乏针对性[15]、深入化合作。企业在葡萄酒产业人才培养领域参与度低，缺少长期稳定的投入与支持。高校、科研机构虽然在人才培养方面具有一定优势，但缺乏对产业发展实况的深入性了解，无法明确产业人才需求，导致烟台葡萄酒产业人才培养出现与产业链和专业链不耦合的问题。
4 烟台葡萄酒产业链高质量发展的优化路径
实现低碳经济背景下烟台葡萄酒产业链高质量发展，要积极推进实现“固链-强链-补链”工作机制，如图2所示，具体表现在要实现完善产业体系、促进绿色生产、加强人才培养三个方面，围绕种植、酿造、包装物流、营销、观光游览五个环节，加速葡萄酒全生命周期绿色化资源要素流动；紧密联合企业、行业、政府、高校五个主体，保证产业链安全性与协同稳固性；最终实现全产业链绿色化、高端化转型，提高烟台市葡萄酒产业链市场整体竞争力，促进产业链高质量发展。
图1 烟台市葡萄酒产业链“固链-强链-补链”工作机制示意图
Fig.1 Schematic diagram of the working mechanism of "fixing chain-strengthening chain -supplementing chain" of Yantai wine industry chain
4.1 完善产业体系，实现全链条协同发展
围绕产业链上下游关键环节，集中优势资源，实现经济、社会、生态与文化多层次融合，完善烟台葡萄酒产业体系建设。在种植环节，结合葡萄园农机节能减排技术、葡萄园测土配方施肥技术、葡萄枝条秸秆综合利用技术、葡萄园生草栽培技术、病虫害绿色防治技术、节水灌溉技术等葡萄种植低碳农业技术，精确控制栽培与防治，加强碳源固定与资源可持续利用，提升葡萄产量和质量[19]。在酿造环节，可借助全自动发酵控温系统和智能传感器，实时监控发酵罐内温度、糖分浓度及二氧化碳排放量等关键指标，保持果香和单宁含量，降低吨酒能耗排放，实现精准化、可循环化酿造过程，确保葡萄酒香气及品质[16]。在包装物流环节，采取绿色包装、节能仓储、智能物流等绿色管理技术，推动葡萄酒全生命周期碳减排，形成绿色低碳供应链和产业链，实现烟台葡萄酒产业链经济效益与生态效益的有机统一。在营销环节，利用新媒体、社交网络等宣传渠道，使用短视频、评论互动、直播科普等形式，增大绿色葡萄酒宣传科普力度，提升消费者认知度，增强消费者粘性[17]。在观光游览环节，企业应积极探索数字化与低碳化融合发展路径，利用人工智能和人机交互技术为消费者提供实景体验，展示绿色可持续的酿酒过程及生态文化，普及绿色消费理念，增强品牌文化内涵和情感联系。
4.2 促进绿色生产，健全绿色服务体系
一是企业方面应加强葡萄酒生产过程中的节能减排和资源循环利用，推动从酿酒葡萄种植到葡萄酒酿造的全生命周期环境治理，通过建立绿色葡萄园和低碳酒庄，促进葡萄酒产业的绿色转型。同时，企业应大力丰富绿色消费场景，推广有机葡萄酒和低碳葡萄酒，加强与消费者的互动，建立更加透明的生产过程信息体系，向消费者展示绿色葡萄酒在生产过程中的低碳足迹，提高消费者对绿色葡萄酒的认知和接受度，进一步提高品牌的社会责任感。企业应加强与消费者的互动，建立更加透明的生产过程信息体系，向消费者展示其产品在生产过程中的绿色贡献，进一步提高品牌的社会责任感。二是行业方面应进一步完善葡萄酒产业各环节的节能节水、降碳减污标准体系[18]，推动企业建立常态化的源头减量、过程控制和末端高效治理的降碳减污机制。通过建立葡萄酒产业碳达峰碳中和标准体系，推进基础通用标准及碳减排、碳清除相关标准制定修订，制定企业碳排放和葡萄酒碳足迹核算、报告、核查等标准，形成标准引领葡萄酒产业绿色低碳转型的体制生态。三是政府方面应加强顶层设计[19]，完善绿色金融服务体系，为葡萄酒产业的绿色发展提供资金支持。积极发展绿色股权融资、绿色融资租赁、绿色信托等金融工具，有序推进碳金融产品和衍生工具创新。发展绿色保险，探索建立差别化保险费率机制。
4.3 加强人才培养，搭建产教融合共同体
烟台产区葡萄酒企业、各大高校要积极推进产业系统与教育系统的有效交融，实现生产与教学的交叉创造，进而搭建烟台葡萄酒行业产教融合共同体[20]，实现资源共建共享、优势交叉互补、科技成果高效转化[21]。企业应积极推动校企联合培养人才、校企共建科研平台，充分发挥绿色低碳教育中的桥梁作用。一方面，企业应依托自身在葡萄酒产业绿色低碳技术领域的实践经验，与高校共同制定科学的人才培养方案，实现理论与实践的有效融合，培养具备扎实专业知识和实践技能的高素质人才。另一方面，通过共建科研平台，企业与高校实现共享科研资源，联合开展绿色低碳技术的创新研发，加速科研成果的应用转化[22-23]，推动产学研技术落地。同时，企业应积极参与绿色低碳人才评价与认证机制的制定过程，根据行业发展趋势和技术需求，构建多层次、多领域的职业标准，推动绿色低碳人才的培养和发展[24-25]。
高校应根据烟台葡萄酒产业发展过程中的低碳经济需求，依托驻烟高校现有葡萄酒学院建制或葡萄与葡萄酒工程学科专业，建设校地合作、产教融合的烟台葡萄酒产业学院，推进与国内外高层次葡萄酒院校合作，通过农业、食品科学、环境工程等相关学科的交叉培养，重点培养具备绿色生产理念、精通低碳技术的交叉复合型人才，积极合作张裕、中粮长城等烟台葡萄酒龙头企业，推动人才交流与实习培训，帮助学生规划职业生涯，以项目支持、竞赛激励等方式，吸引大学毕业生回烟创业，让葡萄酒人才“留得住、住得久、生活幸福”。
[1]央广网.推进生态优先、节约集约、绿色低碳发展[EB/OL].[2023-10-16].https：//news.cnr.cn/dj/sz/20221028/t20221028_526044141.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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