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udy on the development strategy of Xinjiang wine industry cluster
集群研究最早可追溯至英国经济学家马歇尔,他以经济外部性视角解释了企业在同一区位集中的产业区现象[1]。随后,美国经济学家迈克尔·波特从竞争优势角度重新审视产业集群的形成机理和价值[2],并在《国家竞争优势》一书中首次对“产业集群”作出定义,认为产业集群是特定领域的关联企业和机构在地理上的集中[3],强调了其对特定产业发展和国家竞争力增强的重要作用[4]。现阶段,中国葡萄酒作为饮料酒中高度国际化的酒种,正面临着全球产能过剩带来的市场竞争局面[5]。产业集群作为通过整合产业、链接主体[6]而形成的一种集群式共生关系,是提升产业竞争力、建设现代产业体系的有效手段。因此,以葡萄酒产业集群发展策略研究为题展开深入探讨,对提升我国葡萄酒产业国际竞争力、打造中国葡萄酒现代产业体系意义重大。
新疆拥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和源远流长的酿造文化,自古以来就是我国酿酒葡萄及葡萄酒的重要产区[7]。截至2023年,新疆酿酒葡萄种植面积占全国25%左右,葡萄酒产量占全国24.5%,已成为我国最大的葡萄原酒生产基地[8]。同时,新疆围绕天山北麓、伊犁河谷、焉耆盆地、吐哈盆地四大优质酿酒葡萄生产基地形成的葡萄酒产业集聚效应也已初步显现。但新疆葡萄酒产业仍存在主体关联状态不佳、产品竞争能力不足、生产标准程度不高、产业主体观念滞后等一系列现实问题,不利于新疆葡萄酒产业集群的打造。当前,集合作网络、技术创新、促进组织、信任机制和卓越精神五项特征于一体的世界级产业集群,已成为体现国家竞争优势的重要标志。赵作权[9]基于世界级产业集群特征,提出世界级产业集群“五边形”模型,可为我国各产业集群的路径优化提供模式借鉴。
基于此,为将新疆葡萄酒产业集群打造成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世界级集群、助力我国葡萄酒现代化产业体系的形成,本文在系统阐释新疆葡萄酒产业集群发展优势、深入剖析新疆葡萄酒产业集群发展现存问题的基础上,基于“五边形”模型提出新疆葡萄酒产业集群发展提升路径:构建产业集群网络体系、打造产业集群创新体系、建设产业集群生产体系、强化产业集群驱动机制、构筑产业集群市场开发模式。以期促进新疆葡萄酒产业发展,加快建设葡萄酒产业集群,形成中国葡萄酒现代产业体系。
优质原料是产业集群发展的重要基础。葡萄酒对酿酒葡萄的品质要求较高,“三分靠酿,七分靠种”是葡萄酒产业原料依赖特性的真实写照,良好的自然环境则是种植优质酿造葡萄的生态密码。新疆作为种植酿酒葡萄的理想产区,拥有适宜葡萄生长的良好生态环境,经培育已形成天山北坡、焉耆盆地、吐哈盆地、伊犁河谷四大优质酿造葡萄生产基地[10]。一是天山北坡,海拔高度为450~1 000 m,气候干燥,年无霜期为160~190 d,年日照时数达2 800 h以上,浇灌水源主要源自天山冰川季节河流,可使葡萄在积累营养物质和糖分的同时,减少病虫侵袭。土壤多为砾石沙壤,透气性好,富含硒、钙、钾等矿物质元素,利于葡萄根系向更深土层扎根并大量吸收多种矿物元素[11];二是焉耆盆地,海拔高度为1 050~2 000 m,气候温暖干燥,年无霜期长达185 d,年均日照时数达3 000 h。高海拔自然光照可促使葡萄果皮中生成更为丰富的花青素[12];三是吐哈盆地,海拔最低达到-155 m,气温高,年均无霜期达268.6 d,年日照时数达3 200 h以上,阳光热辐射量139.5 cal/cm2。土壤多戈壁砂石,富含钾、钙、硒等矿物质元素,适合种植绿色有机酿酒葡萄[13];四是伊犁河谷,海拔高度为530~1 000 m,气候温和湿润,年无霜期为150~179 d,年日照时数为2 600~2 900 h,可为酿酒葡萄吸收糖分、汲取水源提供有利气候。土壤涉及草甸土、沼泽土、黑钙土、栗钙土、灰钙土等13种土壤类型,其中,主要为灰钙土的西部河谷平原丘陵地带是流域内主要的葡萄种植区,属半荒漠草原土壤,土壤透气性强[14]。
地理位置是产业集群发展的重要影响因素。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深入推进,新疆地处亚欧大陆腹地,位居四大经济走廊交汇处,具有国内国际两个市场的地理位置优势日渐显著。就国内市场来说,新疆作为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文化经济辐射桥头堡,交通便利、旅游资源丰富,有利于加快新疆葡萄酒文化和新疆美景、民俗美食、民族文化等旅游项目的融合进程,促进“葡萄酒+旅游”工程加速落地;拓展至国际视野来看,与俄罗斯、哈萨克斯坦等8国接壤,拥有20个经国务院批准的对外开放口岸的新疆,具有“东联西出、西引东进”的区位优势和建设“口岸经济带”的天然条件。相关数据显示,2023年以来,霍尔果斯铁路口岸中欧班列通行数量持续增长,约每天保持在21列以上,日均2 h完成一列入境返程中欧班列的换装,连续5个月班列通行数量达至600列以上,为新疆葡萄酒出口至英国、法国、日本、新加坡等国际市场创造有利运输条件[15]。2023年11月挂牌设立的新疆自贸试验区,更是让“千年驿站,百年口岸”之称的新疆加快葡萄酒走向亚欧、联通世界的步伐。
产业历程是产业集群持续发展的底蕴所在。作为中国公认的最早种植葡萄和酿造葡萄酒的地区,新疆葡萄酒酿造历史可追溯至2 400年前。据《史记》记载:“大宛以葡萄为酒,富人藏酒万石,久者数十年不败”,由此可窥见当时新疆葡萄酒酿造的规模之大与技术之高[16]。此后,在1959年221团建成兵团最早的吐鲁番葡萄酒厂后,新疆现代葡萄酒产业开始起步;1964-1997年,以1964年伊犁葡萄酒厂建设和1976年鄯善县葡萄酒厂投产为标志,新疆葡萄酒产业进入现代工业化阶段;1997-2002年,各葡萄酒公司相继大规模投资葡萄酒加工项目,新疆葡萄酒产业进入规模化发展时期;2002-2012年,新疆葡萄酒庄集中发展,逐步形成以乡都品牌为代表的焉耆盆地酒庄群,以楼兰、新雅等品牌为代表的吐哈盆地酒庄群和以伊珠品牌为代表的伊犁河谷酒庄群;2012-2019年,新疆葡萄酒产业进入工业化量产和酒庄同步高速发展时期,形成特色鲜明的天山北麓、伊犁河谷、焉耆盆地、吐哈盆地四大葡萄酒产区,其葡萄酒品牌影响力和产品品质均有较大幅度提升;2020年6月,习总书记强调葡萄酒产业大有前景,新疆葡萄酒产业进入全新发展阶段[17]。
市场需求是产业集群发展的重要驱动力。新疆葡萄酒产业发展可深挖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一是国外葡萄酒文化盛行,众多国外消费者为追求葡萄酒的独特口感,持续进口我国葡萄酒。相关数据显示,2022年,我国葡萄酒前五大出口市场分别为中国香港、中国澳门、美国、新加坡和澳大利亚。其中,出口中国香港6 531.6万美元,占68.3%;出口中国澳门695.0万美元,占7.3%;出口美国487.6万美元,占5.1%[18]。二是国内消费者对葡萄酒的消费观念逐渐由“悦人”转为“悦己”,我国葡萄酒消费市场潜力逐渐显现。相关数据显示,2023年,我国完成酿酒总产量30万kL,累计实现利润总额2.24亿元,进口葡萄酒总量为24.9万kL,进口总额为11.6亿美元[19]。综上,在对国内外葡萄酒消费市场数据进行分析后发现,葡萄酒已成为消费者在美好生活中对文化属性和情绪价值追求的重要载体,其消费市场前景日益广阔。
产业政策对产业集群发展具有重要引导作用。值新时代治疆方略深化、新疆八大产业集群政策出台、新疆葡萄酒产业规划发布之际,新疆葡萄酒产业集群发展迎来政策利好的全新机遇。党中央针对新疆工作所处的历史方位形成了新时代治疆方略,期望新疆立足资源禀赋和区位优势,充分发挥油气、煤炭、矿产、粮食、棉花、果蔬等资源和产业在全国经济大局中的重要作用[20],着力构建具有新疆特色的现代化产业体系;2023年新疆在自治区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中提出,要集中力量打造特色优势产业集群,加快构建以“八大产业集群”为支撑的现代产业体系;新疆相继出台《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葡萄酒产业“十四五”发展规划》、《关于加快推进葡萄酒产业发展的指导意见》、《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关于促进葡萄酒产业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措施》[21]等葡萄酒产业发展相关政策文件。
新疆葡萄酒产业集群内部存在各主体间关联状态不佳的现象。一是产业主体间尚未形成有效的利益联结机制。新疆葡萄酒产业链经营活动伴随着有形及无形资源的价值创造、转化与转移过程,而这一过程涉及多方产业参与主体,如酿酒葡萄种植主体、葡萄酒加工酿造主体、葡萄酒营销及运输主体、葡萄酒品牌塑造主体等[22],但产业主体间利益联合机制不够健全,利益划分不够明确、分配不够合理。如新疆众多中小葡萄酒企业往往通过市场单次交易方式,直接向种植户采购酿酒葡萄,交易双方承担较大交易成本和采购风险[23],未能形成分担风险和共享利益的利益联合体;二是企业、合作社、农户等葡萄酒产业生产主体与信息、物流、金融、保险等行业的葡萄酒产业共生主体间利益联系不够紧密,尚未形成有效利益联结机制;三是生产主体与消费主体间存在产品信息不对称的问题。新疆葡萄酒产业与数字技术融合程度不高,未充分利用大数据在产业生产主体与消费主体间搭建统一信息平台,无法及时、准确将供给端或需求端的产品信息传递给葡萄酒消费主体或生产主体,容易引发新疆葡萄酒供给结构失衡、资源浪费等问题。
受冷链物流建设滞后、公共区域品牌居多等因素影响,新疆葡萄酒的市场竞争能力稍显不足。一是新疆冷链物流建设相对滞后。葡萄酒是一种对温度和湿度要求均较高的饮品,冷链物流是其运输过程中不可或缺的环节。据统计,目前新疆约建成2 800座冷库,总容量约400万m3,大多数冷库仍采用较为陈旧的技术,现代化立体冷库占比低,冷藏和制冷能力严重不足。除此之外,新疆拥有冷链运输车辆700辆,大多为冷藏式封闭式车厢,车内未装配全球定位系统(global positioning system,GPS)和实时监测的温控系统[24],极易影响葡萄酒的口感和香气。此外,新疆葡萄酒产品多销往内地和出口国外,冷链运输距离过长致使其产品价格有所攀升,不能在葡萄酒市场占据有利的价格优势;二是新疆葡萄酒区域公共品牌居多。新疆葡萄酒四大产区各自专注自身品牌价值提升[25],打造出“乡都”、“楼兰”、“伊珠”、“尼雅”等一系列区域知名品牌,但未联合新疆全区葡萄酒产业形成全区公共品牌合力,使得新疆葡萄酒品牌效应不明显,进而导致新疆葡萄酒企业市场辨识程度不高。
新疆缺乏有关酿酒葡萄种植、收购的统一等级规范,针对葡萄酒酒庄建设、品牌培育、产品技术开发、品种区域布局等问题的规划尚不清晰,桎梏新疆葡萄酒产业的标准化发展。新疆缺少酿酒葡萄原料收购的第三方检测评定机构,收购标准由葡萄收购企业单方设定,种植户没有政策性生产标准可供借鉴,合法权益难以保障,导致种植积极性下降,酿酒葡萄质量良莠不齐;且新疆缺乏葡萄及葡萄酒品质检测标准体系、专责检测机构和质量责任追溯机制[26],个别企业产品问题会对新疆产区品牌形象产生负面影响;新疆葡萄酒产品形象、酿造原材料品质、酒庄建设等方面同质化严重,主要体现在以下三方面:新疆缺乏葡萄酒工艺研发、营销策划和企业管理等方面的专业人才,使得新疆葡萄酒产品品质和品牌形象趋同;为适应居民消费水平提高和消费结构升级,新疆集葡萄种植、酿造、文化和旅游相融合的葡萄酒庄建设快速兴起,但缺乏对其的区域及特色规划,导致其同质化现象严重,酒庄间竞争力度加大,经济效益大打折扣;新疆各主产区酿酒葡萄种植品种单一,同质化现象严重,缺乏优质品种和特色品种,且标准化种植技术推广缓慢,种植户管理水平低、种植规模小,导致酿酒葡萄种植的规模效益不明显。
产业主体的观念左右产业集群壮大态势,消费主体的观念影响产业集群持续发展。产业主体作为集群中具有独立经营决策权和获取经济利润能力的组织或个人,是推动产业集群发展和创新的重要力量。新疆葡萄酒部分产业主体仍存在“小富即安”思想,缺少忧患意识和上位者竞争意识,产业集群发展壮大的思想源动力有所欠缺。葡萄酒文化是影响葡萄酒产业发展的直接因素,是人力资源培养的基础。当前国内消费主体的葡萄酒文化相对薄弱,不像法国、意大利等传统的国家葡萄酒文化已渗透到国家文化、生活等方方面面。欧洲人饮用葡萄酒是为欣赏葡萄酒的美好,捕捉其变化时带来的惊喜,感受葡萄酒赋予的内涵,而国人一般将葡萄酒作为白酒的一个酒种来对待,饮用葡萄酒时更在意饮用葡萄酒的快感,缺少对葡萄酒文化的认知和葡萄酒自身品质的分析和评价,还未养成大范围、规律性地将葡萄酒与一般餐饮搭配饮用的习惯[27]。
新疆葡萄酒品牌面临国内葡萄酒品牌和进口葡萄酒品牌的双重竞争压力。一方面国产葡萄酒知名品牌众多,如宁夏“贺兰山”、云南“云南红”、吉林“通化”、北京“龙徽”、山东“威龙”、甘肃“莫高”等。其中,宁夏贺兰山东麓葡萄酒作为我国推进乡村振兴和高质量发展的最新成果,在第六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上进行重点展示[28],是新疆葡萄酒产业国内最强劲的品牌对手;另一方面进口葡萄酒品牌市场占有率较高,如法国“拉菲”、“波尔多”、“博若莱”,意大利“基安蒂”,阿根廷“马尔贝克”,加州“仙粉黛”,澳大利亚“设拉子”等。
培育世界级先进产业集群的核心是加快组织变革,实现跨主体、跨组织、跨领域、跨区域的全方位网络化协作[29]。第一,新疆应着力打造葡萄酒产业主体与共生主体间的利益联结机制,重点解决酿酒葡萄种植户在利益分配中居于低端和末位的问题,转变酿酒葡萄收购的市场单次交易模式,在收购企业与种植户间形成风险共担、利益共享的深层利益联结机制。第二,新疆应加快形成葡萄酒产业集群“头雁领航,雁阵齐飞”的产业组织布局,加大培育中信尼雅、张裕等富有优势品牌的葡萄酒龙头企业,促使其发挥龙头企业在产业集群中的示范带动和辐射作用,打造新疆葡萄酒产业集群高地。第三,新疆应加大创新“葡萄酒+旅游业”融合发展的新路径,形成葡萄酒与美景、美食、文化、健康等协同发展的旅游新业态。以葡萄酒产区周边景点为依托,规划具有葡萄酒特色的旅游路线,打造“吃喝游娱购”一体化的特色酒庄小镇,如向游客免费开放当地特色酒庄、提供新疆葡萄酒文化历史的讲解服务、在菜单标注与新疆大盘鸡、羊肉串、手抓肉等当地美食适宜搭配的葡萄酒种类、定制以葡萄酒为主要原料的SPA服务等。第四,新疆全区应加速规划葡萄酒产业集群网络体系,在结合四大产区环境特点和资源优势,培育出具有各区特色的小规模产业集群的基础上,利用新疆葡萄酒四大产区相对集聚的地理区位优势,形成“串点成线,连线成面”的产业集群范式。
创新是产业集群永续发展的动力孵化器,新疆应从技术创新和品牌创新等方面入手打造葡萄酒产业创新集群。第一,加强技术创新。加快搭建葡萄酒技术创新交流平台,及时掌握国内外先导技术发展动态,在吸收引进国际先进技术的基础上实现本土化二次创新;加大对新疆涉及葡萄酒产业技术研发的科研院所、企业、个体等主体的创新资金投入,构建高校葡萄酒专业院系与葡萄酒产业研发的人才合作机制,为打造具有本土特色的葡萄酒育种、栽培、酿造等技术提供资金和人才支持。第二,注重品牌创新。加大对葡萄酒区域公用品牌的管控,规避“搭便车”行为,避免区域内以次充好、假冒伪劣的葡萄酒产品充斥市场,提升新疆葡萄酒产品的品牌美誉度;立足当地特色葡萄酒品牌和源远流长的葡萄酒文化,联合全区葡萄酒产业打造全区公共品牌,形成新疆葡萄酒品牌效应合力,提高新疆葡萄酒在国内外的市场辨识程度。
生产是产业集群健康发展的基础保障,新疆应从打造集约化生产基地、加强产品标准化认证、规划各产区发展布局等路径出发强化葡萄酒产业集群生产基础。第一,鼓励葡萄酒企业与酿酒葡萄种植户形成股权激励、利益共享的利益联结机制,共同打造集约化、规模化的酿酒葡萄种植基地,在育种环节加强技术创新和种植户知识提升的资金投入,在种植环节加强数字化应用,把“数字大脑”引入到高标准种植田的建设和管理中。第二,成立全区葡萄酒原料及成品的质量检测认定机构,利用“数字附码”技术对葡萄酒产品进行酿酒葡萄种植、葡萄酒酿造等过程的全方位质量监测。一方面对酿酒葡萄进行质量检测,在防止葡萄收购企业自主决定收购标准而损害种植户利益的同时,也防止个体种植户为追求效益在种植过程中超标使用农药,严格把控葡萄酒的原材料质量关;另一方面对葡萄酒成品进行质量认定,防止假冒伪劣产品充当优质品进入市场,改善新疆葡萄酒产品市场质量良莠不齐的状况。第三,加快完善立足各产区特色优势的葡萄酒产业发展布局。一方面鼓励各地酒庄深入挖掘自身葡萄酒文化特色,构筑个性鲜明的酒庄形象,为消费者提供本地特有的消费场景和消费体验,借鉴焉耆将葡萄酒酒庄与其他国家级景观一同融入精品旅游线路的做法,如天山北麓产区可打造“天山冰湖酒庄—古城北村文化中心—六运湖水库”精品旅游路线;另一方面针对四大产区的自然条件合理布局酿酒葡萄的种植种类,丰富酿酒葡萄种类层次。
驱动机制是集群快速崛起的源泉活水,新疆应加快构建集主体信任合作机制、市场竞争机制、政府指令机制于一体的集群驱动机制。第一,在葡萄酒产业集群内部形成市场、政府之外的第三方集群促进组织,该组织可利用数字技术的智能化数据网络构建数字信息链,减少或消除集群相关主体间的“数据孤岛效应”,破解新疆葡萄酒产业集群现存的信息异构型问题,打造统一性、共享性、整合性的产业集群视图,形成增进相互信任、促进合作共赢的主体信任驱动机制。第二,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利用市场竞争机制促使部分葡萄酒产业主体转变“小富即安”的产业发展滞后观念,激励葡萄酒企业不断依据市场消费端的需求结构进行产品研发与创新,为产业集群持续发展增添主体活力。第三,政府不断完善、细化全区葡萄酒产业发展规划,加大对葡萄酒产业集群建设的资金投入,为新疆葡萄酒产业集群快速发展提供政策保障和资金支持。
市场是产业集群利益实现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新疆应在冷链物流加持的基础上构筑“葡萄酒+文化旅游”的市场开发模式。第一,打造“购买+冷链运输物流体系”的市场营销模式。葡萄酒属于对温度和湿度要求均较高的饮品,而新疆与其葡萄酒国内、国际市场的距离都较远,其葡萄酒品质极大程度上依赖冷链物流建设。新疆应加快打造温控物流体系,使得在运输过程中可将湿度和温度随意调节至维持葡萄酒优质口感所需要的程度,提升消费者购买体验,有效维护好国内、国外两个市场。第二,打造“葡萄酒+文化旅游”的市场开发模式。葡萄酒富含维他命、糖及蛋白质三大营养素及24种氨基酸和葡萄酸、柠檬酸等多种有机酸,能有效调解人体神经中枢,具有舒筋活血、预防心血管疾病等健康功效。新疆应宣传葡萄酒的营养化、健康化特征,对社会公众普及葡萄酒文化,抢占白酒、啤酒等的消费市场份额。依托新疆天山天池、吐鲁番火焰山、焉耆千年佛寺、伊犁那拉提草原等独特的自然美景,建设集观光度假、农事体验、民俗文化、休闲游憩、乡村民宿、特色美食、节庆活动等多功能于一体的“吃住行游购娱”一体化特色产区,探索形成以产业为基础、文化为灵魂、旅游为平台的葡萄酒产业集群市场开发模式。
作为一种与文化、生活方式等多重属性相关的复杂酒精饮料,葡萄酒正成为越来越多人生活中的一部分,消费者对葡萄酒品质的要求也在不断上升。在此背景下,新疆葡萄酒以其独特的口感和香气迎来发展新契机,加之政府相关政策的引导,新疆葡萄酒产业集完整组织链、畅通供需链、成熟空间链、有效价值链于一体的合作网络体系日益完善,集群效应初步显现。但由于产业竞争能力不足、生产标准程度不高等现实问题的制约,新疆葡萄酒产业集群需在创新体系的打造、生产体系的建设等方面进一步优化。在内部现实困境仍存和外部品牌竞争激烈的双重压力下,新疆只有真切解决上述问题,才能引领葡萄酒产业集群从初级阶段向深度集群化阶段演变,进而为其他地区葡萄酒产业集群发展提供经验借鉴、助力我国葡萄酒现代化产业体系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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