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拥有2 000多年的葡萄酒酿造和饮用历史，也是当今世界葡萄酒生产、消费的重要国家，位居世界葡萄酒产量第12位、消费规模第5位。近年来，我国葡萄酒（海关编码为HS220421，“≤2 L瓶装葡萄酒”，简称“小瓶装葡萄酒”。2022年HS220421所占比例达99.25%，故本文所分析的葡萄酒限于HS220421（≤2 L瓶装葡萄酒）。）出口贸易发展总体低迷，增势乏力，国际地位与影响力大幅下滑[1]。另外，随着我国人民物质文化生活水平的不断提升，对海外优质商品需求旺盛，葡萄酒进口规模持续飙涨，增势迅猛，琳琅满目的海外葡萄酒悄然登入国人消费餐桌，急速抢滩国内市场，牢固把持消费高端，给我国国内葡萄酒产业的正常发展带来了严峻挑战，其中，2022年我国葡萄酒进口贸易金额达12.24亿美元，在世界葡萄酒进口贸易金额中排名上升至第6位，我国葡萄酒贸易处于严重的持续逆差状态。诚然，深化国内葡萄酒产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加速转型升级，培育国际竞争新优势迫在眉睫。
1 我国葡萄酒出口贸易发展的时空特征
1.1 贸易总量与地位
我国2001—2022年葡萄酒出口贸易发展情况见图1。由图1可知，2001年我国葡萄酒出口数量为2 247 kL，出口金额为0.04亿美元，约占同期世界葡萄酒出口贸易总额的0.04%，位居世界第37位，排名相对靠后。2014年和2015年我国葡萄酒出口贸易发展呈现持续高涨态势。2016年我国葡萄酒出口规模攀至历史峰值，数量为9 818 kL，金额达5.40亿美元，占同期世界葡萄酒出口贸易总额的2.32%，世界排名跃升至第12位。2017—2019年我国葡萄酒出口贸易连续逆势锐减，其中，2019年我国葡萄酒出口贸易额降幅达77.88%。2022年我国葡萄酒出口贸易数量为2 716 kL，金额为0.38亿美元，同比下降52.51%，仅占世界葡萄酒出口贸易总额的0.14%，世界排名跌至第27位。诚然，我国葡萄酒出口贸易发展严重不足，尤其近年来葡萄酒出口贸易规模急剧下滑，增势乏力，国际地位与影响力大幅减弱。
图1 2001-2022年我国葡萄酒出口贸易发展情况
Fig.1 Development of China's wine export trade in China from 2001 to 2022
1.2 市场结构
2001年和2022年我国葡萄酒出口贸易前十位的市场见表1。由表1可知，2001年我国葡萄酒出口市场数量涉及26个国家（地区），其中，欧盟为主导，所占比例为46.92%，其次为亚洲，所占比例为45.95%；从国别（地区）市场而言，法国位居首位，所占比例为25.80%，其次分别为日本（16.84%）、朝鲜（14.12%）、荷兰（7.82%）、中国香港地区（6.30%）等，前十位市场集中度为90.26%。2002—2003年比利时位居我国葡萄酒出口贸易首位；2004年中国香港地区跃居我国葡萄酒出口贸易首位。2005年比利时重回我国葡萄酒出口贸易榜首；2006—2008年日本位居我国葡萄酒出口贸易首位。自2009年以来中国香港地区蝉联我国葡萄酒出口贸易首位，呈“一枝独秀”发展态势，其中，2016年中国香港地区占中国葡萄酒出口贸易比例达峰值，为98.78%。2022年我国葡萄酒出口市场数量增至33个国家（地区），亚洲为主导，所占比例达80.67%，中国香港地区已连续14年蝉联首位，所占比例为65.63%，其次分别为澳大利亚（8.40%）、新加坡（8.24%）、美国（5.17%）、法国（2.92%）等，前十位市场集中度上升至96.74%。
表1 2001年和2022年我国葡萄酒出口贸易前十位市场
Table 1 Top ten market of China's wine export trade in 2001 and 2022
数据来源：根据联合国商品贸易统计数据库（UN Comtrade）计算整理所得。
国家（地区）2001金额/万美元 比例/% 国家（地区）2022金额/万美元 比例/%法国日本朝鲜荷兰中国香港西班牙德国马来西亚比利时英国103.6 67.6 56.7 31.4 25.3 22.2 15.3 14.4 13.6 12.3 25.80 16.84 14.12 7.82 6.30 5.53 3.81 3.59 3.39 3.06中国香港澳大利亚新加坡美国法国朝鲜中国澳门日本巴西马来西亚2 503.0 320.2 314.3 197.1 111.4 79.5 79.4 32.4 31.2 20.9 65.63 8.40 8.24 5.17 2.92 2.08 2.08 0.85 0.82 0.55
1.3 出口均价
2001—2009年我国葡萄酒出口均价低迷徘徊，其中，2001年我国葡萄酒出口均价为1.79美元/L，低于同期法国（2.98美元/L）、意大利（2.61美元/L）等。2010—2018年我国葡萄酒出口均价持续波浪式上升，各年份波动起伏较大，其中，2018年我国葡萄酒出口均价攀升至峰值，达到60.05美元/L。自2019年以来我国葡萄酒出口均价增势逆转呈连续下滑态势，其中，2019年降幅达55.53%。2021年我国葡萄酒出口均价小幅回升。2022年我国葡萄酒出口均价降至14.04美元/L，同比下滑32.02%，为近10年来的最低水平（见图2）。一定程度上因近年来受世界疫情和经济下滑的影响，全球葡萄酒消费低迷，主要国家出口保持强劲，而我国葡萄酒出口显得更为困难，较多出口以各类低端产品为主，所以出口均价偏低。
图2 2001-2022年我国葡萄酒出口均价
Fig.2 Average price of China's wine export from 2001 to 2022
1.4 显示性比较优势
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 index，RCA）常被用于衡量一国贸易商品在世界市场中的竞争优势。其公式如下：
式中：RCAij代表i国j产品的显示性比较优势，Xij代表i国j产品的出口额，Xit代表i国的总出口额，Xwj代表世界j产品的出口额，Xwt代表世界的总出口额。
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值越大，表示竞争优势越显著；反之，则比较劣势越显著。当RCA≤0.8，表示该国某商品在世界市场中处于比较劣势或者缺乏竞争优势；当0.8＜RCA≤1.25，表示该国某商品在世界市场中具有中度竞争优势；当1.25＜RCA≤2.5，表示该国某商品在世界市场中具有较强竞争优势；当RCA＞2.5，表示该国某商品在世界市场中具有极强竞争优势。
2001—2022年我国葡萄酒RCA总体相对偏低，各年份RCA数值均低于0.2，为比较劣势[2]。2001—2013年我国葡萄酒RCA呈低迷徘徊态势。2001年我国葡萄酒RCA仅为0.009。2014—2016年我国葡萄酒RCA持续高涨，逐渐攀升至历史峰值（0.175）。2017—2020年我国葡萄酒RCA连续4年大幅锐减。2021年我国葡萄酒RCA略有小幅回升，但2022年我国葡萄酒RCA再度降至0.01，为比较劣势，且为近10年来的最低水平（见图3）。
图3 2001-2022年我国葡萄酒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
Fig.3 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 index of China's wine from 2001 to 2022
2 我国葡萄酒出口贸易发展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及其原因
2.1 总体规模偏低，影响力较弱
长期以来，我国葡萄酒出口贸易总体规模较为有限，2022年出口贸易金额仅为0.38亿美元，约占世界葡萄酒出口贸易总额的0.14%，国际知名度较低，影响力偏弱；而同期法国雄踞世界葡萄酒出口贸易榜首，出口贸易金额高达77亿美元，占世界葡萄酒出口贸易总额的28.83%，为我国葡萄酒出口贸易规模近200倍以上。虽然我国作为当今世界葡萄酒生产大国之一，但产业国际化程度偏低[3]，2022年我国葡萄酒出口数量仅占国内总产量的1.24%（见图4），大幅低于同期法国（22.45%）、意大利（25.80%）等。我国葡萄酒出口贸易发展持续低迷的根源在于：一是近年来我国国内葡萄酒产量连续下降，总量萎缩，增势乏力，后劲不足；加之土地、劳动力等生产要素价格上涨，综合成本持续攀升，进而影响出口业务正常发展[4]。2017年我国国内葡萄酒产量为138.2万kL，2022年国内葡萄酒产量跌至21.4万kL，为2001年以来的最低水平；同时，我国葡萄酒出口业务起步晚，主动出击及拓展国际市场意识不强，国际运营经验能力不足，整个产业国际化发展水平低下，且缺乏国际竞争力，以致出口业务发展低迷，较多局限于国内市场。二是国际葡萄酒市场竞争日益激烈，长期以来法国、意大利、智利等在世界葡萄酒出口市场中拥有较高知名度、美誉度及广大忠实消费群体，给我国葡萄酒开拓国际市场与提振出口贸易规模带来了巨大的竞争效应。
图4 2001-2022年我国葡萄酒出口贸易的地位
Fig.4 Status of China's wine export trade from 2001 to 2022
2.2 出口市场有限，结构不合理
我国葡萄酒出口市场数量相对有限，基本徘徊于30个国家（地区）左右，远低于同期法国葡萄酒出口市场数量（186个）。囿于我国葡萄酒出口市场数量拓展不足，导致对世界市场潜力挖掘不充分，进而制约出口贸易规模的有效提升（见图5）。美国作为当今世界葡萄酒最大的消费国与进口国，2022年其葡萄酒进口贸易金额达51.66亿美元，而我国对其葡萄酒出口贸易金额仅为197.1万美元，在其葡萄酒进口市场中所占比例仅为0.05%；而同期意大利（17.02亿美元）所占比例高达32.96%。另外，我国对欧盟葡萄酒出口贸易金额也仅为129.7万美元，所占比例为3.40%。
图5 2001-2022年我国葡萄酒出口市场数量及第一大市场所占比例
Fig.5 Number of market and the proportion of the largest market of China's wine export trade from 2001 to 2022
我国葡萄酒出口市场数量有限也导致地区结构分布不合理，市场集中度偏高，外部风险集聚。2022年我国葡萄酒出口前十位市场集中度高达96.74%，其中，第一大市场（中国香港地区）所占比例达65.73%，个别年份（2016年）甚至高达98.79%，几乎占据全部；同期法国葡萄酒出口前十位市场集中度仅为75.37%，第一大市场所占比例仅为17.99%，其市场结构明显优于我国。另外，我国葡萄酒出口目标以间接市场（中国香港地区、新加坡等）为主，即高度依赖转口贸易模式，如中国香港地区长期作为我国葡萄酒出口第一大市场，以致对终端消费市场开拓深耕不足。然而，近年来中国香港地区葡萄酒进口市场竞争日益激烈，法国、英国、澳大利亚、美国等纷至沓来，抢占商机，目前我国仅占中国香港地区葡萄酒进口贸易总额（9.41亿美元）的2.57%，且总体呈下降趋势，尚不足2016年（36.35%）的1/10，出口形势日益严峻[5]。
2.3 出口均价偏高，国际竞争力不足
近年来，我国国内劳动力价格、土地租金等要素成本不断攀升，产业规模经济效应不显著，导致作为酿酒原料的葡萄价格随之上涨，进而助推葡萄酒生产成本持续走高；加之企业综合税负较重，盈利能力日趋减弱[6]。2022年我国葡萄酒出口均价为14.04美元/L，大幅高于同期世界葡萄酒主要国家出口均价水平，产品缺乏国际竞乏力，如法国（7.52美元/L）、意大利（4.48美元/L）、西班牙（2.77美元/L）、智利（3.22美元/L）等（见图6）。在美国葡萄酒进口业务中，自我国葡萄酒进口均价为9.07美元/L，高于其自世界进口均价（7.04美元/L）近30%，意大利作为美国葡萄酒进口贸易首位，美国自其葡萄酒进口均价仅为6.93美元/L；甚至美国自智利葡萄酒进口均价仅为3.70美元/L，其价格竞争优势十分显著。另外，长期以来我国葡萄酒国际竞争力较弱，均为比较劣势，2022年我国葡萄酒RCA值下滑至0.01，而同期法国（11.41）、意大利（7.09）、智利（3.32）等显著高于我国水平，均为极强竞争优势。同时，我国与当今世界葡萄酒主要进口市场（如美国、欧盟等）地理距离相隔遥远，物流成本高昂，送达时效性较差，大幅度削弱产品的国际竞争力。诚然，未来我国葡萄酒进一步拓展国际市场所面临的短板多、掣肘多、挑战大，且短期内实现破解较为困难。
图6 2022年我国与世界葡萄酒主要出口国家的葡萄酒出口均价和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
Fig.6 Average price of wine export and 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 index between China and the world's major wine exporting countries in 2022
2.4 产品品质标准低，出口层次低下
我国葡萄酒品质偏低、品牌效应弱等较大程度上也影响了出口贸易的顺畅发展[7]。“七分葡萄，三分酿造”。我国酿酒原料质检标准大幅低于国际标准，如葡萄农药最大残留（maximum residue limit，MRL）指标数量及其要求均大幅低于欧盟标准，影响葡萄酒品质[8]。我国目前现行GB 2763—2021《食品安全国家标准食品中农药最大残留限量》和GB2763.1—2022《食品安全国家标准食品中2,4-滴丁酸钠盐等112种农药最大残留限量》涉及葡萄的MRL指标为206项（其中，单独关于葡萄的MRL为113项，以“浆果和其他小型水果类”归类涉及的MRL为93项[9-10]。根据欧盟食品安全局（EuropeanFoodSafetyAuthority，EFSA）报告，欧盟对葡萄MRL检测指标多达502项，并对未规定限量的则采取0.01 mg/kg的“默认标准”，其大多数指标要求均远超我国国标水平。另外，当前我国内葡萄酒国家标准仍为2008年1月1日颁布实施的GB/T 15037—2006《葡萄酒》，已历经近20年，原有生产标准难以适应时下葡萄酒生产要求，我国葡萄酒品质与最新国际标准差异大，导致在对发达市场出口贸易中频繁受阻，磕碰不断，迫使更多葡萄酒企业将其出口业务转向质检标准偏低的发展中市场[11]。长期以来，我国国内葡萄酒缺乏统一性的国家级质量标准，多以企业自身标准为主，各自为政，名目繁多，社会认可度低，导致消费者购买时难以甄别与选择[12]，如张裕葡萄酒产品等级分为大师级、珍藏级、特选级、优选级；长城葡萄酒则划分为一星级到五星级[13]。
自2009年以来，我国葡萄酒出口市场以发展中国家市场为主，总体层次偏低，粗放型较为明显，2022年发达市场所占比例仅为19.18%，较2001年（68.02%）大幅萎缩。法国葡萄酒出口业务中，发达市场所占比例基本维持在80%以上。近年来，智利作为世界葡萄酒的“后起之秀”，抢占国际中高端市场，发达市场在其出口贸易中所占比例达49.72%（见图7），远高于我国水平。
图7 2001-2022年我国与法国、智利葡萄酒出口市场层次
Fig.7 Market level of China, France and Chile wine export trade from 2001 to 2022
3 推动我国葡萄酒出口贸易高质量发展的对策建议
3.1 推动产业升级，提振出口规模
完善我国葡萄酒产业中长期发展规划，增扩国内酿酒葡萄的种植面积，合理划分种植区域，增强自身供给保障能力；实施科技兴农战略，加大研发，扩大优质特色新品种种植，走差异化之路[14-15]。践行绿色发展新理念，推广绿色种植与加工，推动生态友好型发展，加强对农药化肥使用的全程监管，从源头确保酿酒原料的质量安全[16]。增强企业规模经济效应，提升全程机械化水平，提高酿酒原料产量，降低综合成本。推动国内葡萄酒产业转型升级，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整合优质资源与生产要素，培育一批葡萄酒领域的龙头企业（张裕、长城等），引导企业做大、做强、做精，并发挥其引领与示范作用，推动产业集聚和三产融合发展，做好“葡萄酒＋”文章，推动葡萄酒产业数字化转型，提升企业综合经济效益[17]。拓宽企业国际化视野，增强国际竞争意识，鼓励企业实施“走出去”战略，加大布局海外酿酒葡萄种植基地与酒庄建设，拓展延伸国际产业链，实施知名品牌战略，增强国际竞争力，再造竞争新优势，提振出口贸易规模[18]。主动加入国际葡萄与葡萄酒组织（International Vine and Wine Organization，OIV），参考其颁布的《国际葡萄酒酿制法典（2014）》，借鉴欧盟EU2022/68等关于葡萄酒酿制法规的要求，进一步完善我国国内葡萄酒酿造标准，全面提升产品质量。增进同当今世界葡萄酒生产出口主要国家（如法国、意大利、智利等）知名葡萄酒企业深度合作，引进先进的酿造技术与工艺，改善和提升国内葡萄酒企业酿造设备。重视本土技术人才的培、储、用，提升本地人才国际化水平，既要有精湛的专业技术，也要有国际化视野，培育自身的酿酒大师和品酒大师。规范与统一国内葡萄酒等级评级标准，提升社会公信力，建立国家级葡萄酒质量检测中心，完善品鉴标准，严格规范等级标识使用，保护知识产权[19]。完善出口产品原产地标识、可溯源等管理制度，契合目标市场的规格与要求[20]。
3.2 拓展国际市场，优化结构分布
发挥国内葡萄酒行业协会的功能与作用，开展海外市场调查，实施错位发展，避免内部恶性竞争，强化抱团出海，增进协同互助，携手开发国际市场[21]。搭建国际葡萄酒市场信息共享平台，完善出口业务咨询服务，密切关注国际葡萄酒市场发展动态与趋势，帮助企业更好地“走出去”。以“一带一路”倡议合作为发展契机，拓展沿线国家（地区）市场，统筹规划，合理定位，细分市场，挖掘合作潜力。针对主要目标市场消费特征及趋势，精准施策。推进双边贸易自由化与便利化谈判，降低关税和削减非关税壁垒。欧美市场仍作为当今世界葡萄酒消费主要市场，有待长远布局、精耕细作。美国、加拿大、德国、荷兰、日本等葡萄酒进口规模均在10亿美元以上，未来可进一步重点挖掘合作潜力。同时，广泛利用各类自贸区平台、中国香港地区作为国际自由港的独特区位优势及贸易便利条件，拓展国际市场。优化出口地区结构分布，降低对单一出口目标市场的高度依赖，增强自身抵御外部市场风险的能力，更好地维护与增进出口贸易利益[22]。
3.3 优化出口政策，创新贸易方式
发挥政府优势与作用，灵活利用“绿箱补贴”政策，加大对国内葡萄酒产业的财政、金融扶持，拓展企业融资渠道和方式，降低融资成本，增强其国际竞争力，助力其“走出去”[23]。完善和优化国内葡萄酒国内税收及出口退税政策，提高出口退税率，减轻出口企业综合税负。简化出口通关手续，提高通关效率，降低通关费用[24]。鼓励和引导国内葡萄酒企业参与国际葡萄酒博览会和评奖评级活动，重视媒介宣传和展销，塑造国际形象，提高我国葡萄酒的国际知名度、认可度、公信力。大力发展葡萄酒跨境电商出口业务，提升贸易数字化水平，在国际（地区）重点市场布局构建“海外仓”、“中转仓”等区域性物流配送中心，完善海外分销渠道与品牌体验店。借助国际（地区）知名电商平台和连锁超市，扩大媒介宣传，改善产品包装，弘扬企业历史文化与传统习俗，构建富有“中国风格”的葡萄酒特色文化，巧妙融合目标市场当地社会文化元素（色彩、图案等），增强对产品的展示展销，合理引导消费，推动线上线下融合发展，实现我国葡萄酒出口贸易高质量可持续发展[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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