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是继农业经济、工业经济之后的主要经济形态，以大数据、互联网、云计算为核心的数字经济[1]，成为全面赋能产业现代化的重要推动力。近几年，张裕、中粮长城等加速布局借力数字化实现自我蝶变的创新路径，全面带动和提升烟台产区在国内外葡萄酒行业的地位。截至2023年，烟台葡萄酒产业的竞争力和影响力显著提升，规模以上葡萄酒企业产量在国内的市场份额从2022年的31%增长至44%，主营业务收入和利润相较于2022年均有显著提升。在国际知名大赛中，烟台产区获得奖项超过160个，“烟台葡萄酒”品牌价值突破860亿元，已连续七年保持行业领先地位。数字经济成为推动产业价值提升的重要推手，全方位展示了烟台葡萄酒产业文化魅力、产业实力和发展活力。然而，目前烟台产区在数字化转型进程中存在供给体系不完善、关键核心技术缺乏、高端人才不足等现实问题，在数字时代限制了企业核心竞争力提升和产业现代化建设的步伐。
学术界关于葡萄酒产业现代化的研究已取得诸多成果。国外学者CHATZINIKOLAOU D等[2]以生产和销售罗波拉原产地保护标签（protected designation of origin，PDO）葡萄酒品种的微小企业为研究对象，分析了企业在网络技术运营、人力资源开发、整体管理方法方面遇到的障碍，提出完善数字化运营培养方案、加强技术投资与创新、提高政府支持以应对挑战。STRICKLAND P等[3]采用主题分析法分析数字技术与销售的关系，指出葡萄酒企业可通过利用智能工业4.0应用技术（SI4.0AT）的创新进步，结合电子口碑（electronic word-of-mouth，e-WOM）技术，以增加酒庄旅游和葡萄酒销售的数量。COSTA T等[4]基于葡萄酒行业呈现出集中化、规模化、数字化的趋势，建议企业借助现代信息技术，利用国家葡萄品种和传统生产工艺的独特性提质降本。SILVESTRI R等[5]通过案例研究法深入探讨区块链技术作为战略性内部资源对于提升葡萄酒价值创造过程的重要性，展示了其在供应链管理、产品认证、数据安全等行业应用中带来的显著改进。李媛媛等[6]从葡萄种植园构建、产业集群培育方式、生产与消费以及国际贸易等多个维度分析我国葡萄酒行业的发展趋势，建议攻关关键技术开发、加速数字化平台搭建、增强国内消费者对国产葡萄酒的信任，加快构建我国葡萄酒产业现代化体系。胡婉儿等[7]分别从产业链、创新链的视角解释了张裕葡萄酒产业链的上、中、下游创新协同发展现状和数字化探索之路，从政策、科研、产业集群角度提出数字化转型建议。张远记等[8]在探讨数字化创新如何增强葡萄酒产业链韧性与稳定性的基础上，提出强化产业链协同合作观念、构建产业链预警系统、培养用户数字化思维的发展策略。
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从技术创新、政策支持、基础设施建设、消费信心等方面提出促进葡萄酒产业现代化的策略，缺乏关于数字经济如何具体地赋能产业现代化的深度探讨。数字经济作为现代经济发展的新引擎，对于传统产业数字化转型升级具有深远影响。鉴于此，本文归纳了数字经济赋能烟台葡萄酒产业现代化的体现及存在的问题，提出优化路径，以期对葡萄酒产业现代化发展提供借鉴。
1 理论基础
1.1 数字经济
1996年，BOWMAN J P[9]首次提出数字经济的概念，认为数字经济是由信息通讯行业以及企业和个人的电子商务组成。随着信息化、数字化技术的快速发展，数字经济开始成为各国学者研究的热点课题。SANDEBRG J等[10]将数字经济归纳为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AI）、区块链（blockchain）、云计算（cloud computing）、大数据（big data）等相关技术组合的ABCD模式。数字经济在提高生产效率、产业结构升级、推进可持续发展等方面作用显著。ARESLONBEKOVNA M S[11]认为，数字数据不仅是信息传递的媒介，更是提高商品和服务生产效率的关键因素。通过对大量数据的收集、分析、应用，企业能够更准确地预测市场趋势，优化产品设计，实现精准营销。LV L L等[12]基于半结构化访谈的探索性实证分析提出，在综合信息系统的支持下，生产过程的数字化可以优化自然资源的使用和消耗，最大限度地减少生产阶段的浪费，促进绿色低碳经济发展。数字经济已成为全球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新引擎。中国信通院发布的《全球数字经济白皮书（2024年）》显示，2023年，中国数字经济赋能核心产业的增加值估计超过12万亿元，占国内生产总值（gross domestic product，GDP）的比重为10%左右，美国、中国、德国、日本、韩国等5个国家数字经济总量超33万亿美元，同比增长超8%[13]。
1.2 产业现代化
产业现代化是先进技术和良好社会经济效益的统一，即以现代科学技术、生产设备和工具武装产业，使产业链供应链韧性提升、价值链不断增值、生态环境持续优化和居民富足安康。包括劳动资料、管理与产业劳动力现代化、产业结构现代化、主要技术经济指标达到世界先进水平、人民生活水平较高。
产业现代化的实现需要优化产业结构、加快技术创新、开拓资金融通渠道、重视人才发展战略、改革经济管理体制等多路径全面推进，其中，数字经济赋能实体经济是加速产业现代化发展的关键力量与重要引擎。廉园梅等[14]根据2013-2021年中国282个地级以上城市的数据，运用纵横向拉开档次法实证分析我国数字经济驱动产业现代化的理论机制，研究发现在数字经济推动作用下，中国2021年产业现代化平均水平相对2013年提升50.57%，年均增长率达到5.26%。杨伟涛等[15]基于2010-2022年我国30个省份的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认为深化数字基础设施建设、优化数字空间发展是促进数字经济加速渗透来赋能产业现代化发展的重要途径。李春发等[16]从产业链重构视角切入，认为数字信息技术的升级促使制造业产业链组织分工边界大幅拓展，重塑了产业链终端的供需匹配方式并激发了新的消费潜能。陈英武等[17]聚焦于科技创新这一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核心要素，认为政府需着力打造重量级的科技创新平台，不断完善产业创新体系，进一步畅通教育、科技、人才的良性循环，实施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加速行动，全力推进“智改数转网联”。
2 数字经济赋能烟台葡萄酒产业现代化的现状
2021年，《烟台市葡萄酒产业链“链长制”实施方案》和《关于推动烟台葡萄酒产区建设的实施方案》[18]明确提出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葡萄酒产业创新驱动体系，探索“人工智能＋产区区块链”模式，统筹推进产业链上企业发展、技术创新、平台搭建、项目建设、人才引进、大数据支撑等重大事项，确定张裕、中粮长城、瀑拉谷酒庄群为链主企业，激励链主企业发挥领头雁作用，积极谋划重大项目和国家专项，争创省新旧动能转换重大产业攻关项目和“雁阵形”产业集群领军企业。张裕、中粮长城、君顶酒庄是运用数字经济赋能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典型企业（表1），通过创新与实践不断推动产业技术进步与转型升级。
表1 数字经济赋能烟台典型葡萄酒企业现代化的表现
Table 1 Performance of typical wine enterprises in Yantai empowered by digital economy
代表企业智慧种植智能生产数字营销全过程追溯系统张裕基本实现种植的数字化转型应用整线生产制造执行系统、全自动立体仓库、企业资源计划系统等设施和管理平台，实现生产、仓储、管理过程的智能化、自动化和高效化推进张裕会员小程序、i张裕门店服务小程序、果趣企业微信、智慧零售商城等数字化平台，启用消费者数据管理平台运用区块链技术实现从工厂端到经销商端、再到零售终端的全程物流追溯
续表
代表企业智慧种植智能生产数字营销全过程追溯系统中粮长城君顶酒庄按照世界级标准建设全国最大的马瑟兰单品种葡萄园初步建设完成智慧葡萄园系统基于西门子制造执行系统构建全产业链信息化系统管理平台，使生产更加智能、高效利用通用语言模型等技术，优化酿造工艺，满足消费者个性化需求启用“长城荟”小程序，建立起从流量到销量的成长通路以俱乐部及美酒荟为依托，发展体验式营销、圈层营销采取“线下质量服务+线上信息追溯＋唯一性溯源标签”全程溯源方式实现产品“来源可查”暂未设置全过程追溯系统，未来将逐步引入
2.1 数字经济赋能“智慧葡萄”种植
葡萄种植是葡萄酒产业发展的基础，数字经济赋能园区管理更加精准高效。2020年，张裕已经基本实现种植的数字化转型。引入耐特菲姆“水肥一体化”滴灌系统，大量节省水资源、肥料、用工量的同时，实现对土壤、气候、病虫害、雨水等多维数据的收集，建立完善的种植信息档案。葡萄转色后，每隔7日自动检测葡萄成熟度，建立葡萄样品数据库，采用分地分批分级采收的方法，确保每粒葡萄达到质量标准。2019年，中粮长城投资2 000多万元建设了全国最大的马瑟兰单品种园区，结合蓬莱特色按照世界级标准进行信息化、可视化的数字种植管理，打造标杆示范品牌葡园。2022年，君顶酒庄与地信科技GeoSense达成合作，初步建设完成智慧葡萄园系统，利用数字管理系统，高效收集气象数据，为葡萄种植、园区杂草清理、病虫害防治等积累数据资源并进行数据治理。园区也实现了对地温和土壤水分的精准监测与分析，以此来评估降水的湿润区域及效果，并对极端干旱天气进行灌溉提醒。
2.2 数字经济赋能“智慧葡萄酒生产”
生产是产业价值创造的关键阶段，数字经济加速驱动生产、经营、管理更加智能化、协同化、高效化。张裕国际葡萄酒城生产中心采用智能装备和数据管理系统，如生产执行系统（manufacturing execution system，MES）、企业资源计划系统（enterprise resource planning，ERP）、立体库管理系统（warehouse management system，WMS）、赛腾追溯系统等，实现订单、物料输送、排产、出入库、信息追溯等智能化运作与供给链高效协同[19]。2016年，中粮长城引进西门子制造执行系统（MES），将其应用于酿造过程，实现标准化、智能化生产。酿酒师运用MES平台明确酿酒流程与步骤，并监控工序操作是否偏离生产指令。未来，中粮长城将引入更多自动化设备，将底层数据进一步集合到MES平台上，提升运营效率[20]。君顶酒庄通过与智谱AI公司合作，实现工匠精神与智能制造完美融合。运用通用语言模型（chat generative language model，ChatGLM）数据处理和深度学习等多种技术，分析温度、酿造时间等因素对葡萄酒品质的影响。结合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AI）算法，制定完善的智能化、个性化酿造方案。酒庄还将人工智能中大脑、电路板、音符等意象词语与葡萄酒做关联，运用词语制作图片生成酒标，实现AI设计的效果，赋予君顶葡萄酒独特的艺术风格和全新的消费体验。
2.3 数字经济赋能营销模式创新
营销是产业链中实现产品价值和利润的最终环节，数字经济有助于推动商业链路持续升级，达到简化流程、降低损耗、让利于消费者的目的，实现企业、商家、平台、消费者等多方共赢的健康发展模式。张裕有序推进数字化营销，陆续启动“张裕品质生活＋”小程序，张裕果趣企业微信、“张裕葡萄酒官方旗舰店”智慧零售商城等，方便消费者线上下单门店就近配送等，在京东、天猫、拼多多、快手、抖音等传统、新兴电商及私域业务均做到葡萄酒类目第一名。2023年上线消费者数据管理平台（customer data platform，CDP），在平台订单、葡萄酒扫码、品鉴会、大型宴席推广、庄园旅游、品牌宣传等各方面将消费者进行的线上线下互动数据进行汇总与清洗，实现对消费者年龄、性别、所在地、消费品牌、购买渠道、购买频次等数据的全面洞察，精准指导研发、营销及品牌宣传工作。2018年，中粮长城投入运营“长城荟”小程序，通过物联网技术实现货物流向的精准把控，明确产品的销售渠道、区域、客户。生产商可以进行商品陈列管理、协议维护，经销商可以实现产品追溯、销售管理，消费者可以查询产品信息、鉴别真伪、参与促销互动等。公司运用数字化营销、场景化传播以及跨界联名合作等手段，逐步建立起从流量到销量的成长通路，形成“拉新-促活”的长效机制。君顶酒庄利用蓬莱产业集群的资源优势，采取会员制直销模式，以体验式营销及圈层营销为核心，提供专业化体验服务，致力于发展区域团购以及个体消费者。截至目前，君顶已在北京、宁波等一、二线城市组建葡萄酒俱乐部以及特色美酒荟，搭建美酒美食品鉴、商务洽谈的高端消费平台，有效促进了品牌影响力和客户忠诚度的提升。
2.4 数字经济赋能全过程追溯系统
一物一码追溯系统在质量管理和维护消费者权益中占据了核心地位，葡萄种植到终端消费的每一环节都可追踪和验证，确保产品真实、安全、可信。2019年，张裕运用区块链技术实现从工厂端、经销端、零售端的全程物流追溯。产品从仓储物流中心发货时，扫描产品的托盘码进行出库，系统会自动记录货物发给的经销商。经销商出货时，再次进行扫码，系统会记录货物的下一站流向。销售终端进货时，使用小程序扫码后进行产品的上架、展示、销售，销售终端可获得积分。消费者购买葡萄酒后，扫描营销码，因营销码和追溯码关联在一起，终端门店、分销商、经销商均可获得相应的销售奖励，极大提高了销售渠道各个环节的积极性。中粮长城采取“线下质量服务＋线上信息追溯＋唯一性溯源标签”全程溯源方式，构建“从葡萄园到餐桌”的全产业链追溯系统，采用互联网＋物联网技术实现产品从“产地源头-加工-物流-消费者”的全过程信息化管理，充分保证食品安全，打造国内葡萄酒行业首家“数字化工厂”。
3 数字经济赋能烟台葡萄酒产业现代化的瓶颈
3.1 产业数字化供给体系不健全
目前烟台葡萄酒产业数字化供给体系主要存在供给不足、质量不高、基础设施落后、产业链协同性不强、资源整合能力弱等问题。具体来看，一是烟台产区数字化转型主要集中在数字园区、智能工厂、数字营销方面，许多新技术、新手段在不同品牌定制化感官设计与数字服务、消费者数字资产分析与消费行为偏好分析、利用虚拟现实技术进行酒庄游览体验等方面尚未得到较好应用，全产业链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建设力度不够。二是葡萄酒数字产业链协同性不强，存在信息孤岛现象，企业内基地种植、研发酿造、广告营销、包装物流、文化推广等环节及产业链相关企业间数字化联通程度不完善，降低了信息传递、资源共享的效率与可能。三是葡萄酒产业数字化没有实现规模效应、集群效应。烟台产区企业数字化转型进程存在差异，张裕等典型企业在广泛使用数字化技术，仍有许多中小企业以传统生产模式为主，没有实现数字化规模化生产，资源资产配置需要加大整合提升步伐。
3.2 数据要素市场市场化程度低
目前在数据资源市场上，数据要素流转的基础制度尚未形成，数据格式、数据质量、数据安全性等方面缺乏统一的标准和规范[21]，数据交易过程中出现信息不对称、风险高、效率低下、流通不畅等问题，阻碍了数据要素交换平台的市场化运营和数据潜能的充分释放，使得数据服务、数据产品供给商缺乏研发激励机制，将人工智能、高端装备、物联网等数据资源应用于葡萄酒产业化建设的动力不足。烟台葡萄酒产业在数字化转型的道路上面临核心技术薄弱的问题，研发、酿造、检测、品牌宣传、运营、物流等一体化的开放共享平台相对缺乏，智慧种植技术、全自动酿造设备和工艺、全过程追溯系统等许多来源于国外经验。
3.3 高端数字化人才缺口较大
人才是推动产业持续发展的核心动力，烟台葡萄酒产业存在人才结构不合理、培养与引进机制不完善等问题。葡萄酒专业人才主要集中在传统领域，在风味研究、质量安全控制、产业智能装备、全产业链网控平台等前沿领域以及跨学科复合型人才比较匮乏[22]，导致产业基础研究积累和关键核心技术缺乏创新性、前瞻性。此外，烟台葡萄酒产业缺乏专业化的销售团队，限制了数据资源的开放共享程度，造成了信息获取的障碍。
4 数字经济赋能烟台葡萄酒产业现代化的实践路径
数字经济需为烟台葡萄酒产业注入新活力，具体表现在产业、资源、技术三个层面（图1）。产业层面，借助平台实现种植、酿造、营销、旅游、文化的数字化，提升产业发展质量。资源层面，运行共享机制，实现公司、基地、农户之间的数字技能传递，促进增产增收。技术层面，企业、科研机构、政府、学校主体之间加强协作，推动科研成果转化为实际产业应用。
图1 数字经济赋能烟台葡萄酒产业现代化发展路径图
Fig.1 Path map of wine industry modern development in Yantai empowered by digital economy
4.1 完善可视化智慧化综合管理平台
构建集经济、社会、生态和文化等多层次于一体的全链条数字化平台，实现产业链上下游无缝对接，提升整体运营效率。在种植方面，采用智能监测系统、无人机技术、区块链技术、水肥一体化技术等，实时监测葡萄园内的土壤湿度、温度、光照等环境因素，精准实现灌溉、施肥、病虫害防治，以提高葡萄的产量与质量。在酿造方面，采用全自动发酵控温系统、智能传感器等，动态监测发酵温度、糖分浓度、pH值等关键指标，精准掌控发酵全过程，保证葡萄酒的品质与风味。在营销方面，生产商、经销商可通过线上品鉴与销售平台的高精度数据分析，深入挖掘消费者对烟台葡萄酒的独特偏好与情感连接[23]，制作更具地方特色的消费者画。在观光休闲方面，依托烟台得天独厚的生态资源与文化，酒企、酒庄应积极融入文旅数字化浪潮。通过3D建模、交互式触摸屏等多种数字技术，结合多媒体空间营造、3D墙绘等进行场景还原，消费者只需轻点屏幕，即可“穿越”至葡萄园，感受阳光下的绿叶与果实，甚至“走进”酒窖，亲眼见证陈酿过程，为游客提供穿越时空的交互沉浸式体验。在文化培训方面，数字化赋能文化创新与智慧教育平台升级，品鉴师可通过短视频、数字微电影等形式向大众消费者普及葡萄酒基础知识，并将烟台的自然风光、历史文化元素融入其中，增强品牌故事性与情感共鸣。
4.2 搭建“公司＋基地＋农户”的联结共享机制
通过技术、资金入股、租赁等合作方式搭建“公司＋基地＋农户”的利益联结机制，酒企向数字化服务公司提供研发基金，数字化服务公司向种植基地提供定制化数字管理系统，实施“数字农民”培训计划。酒企向农户提供种植咨询服务、技术，酒企、数字化服务公司通过线上课程、实地培训等方式提高农户数字化素养和现代农业技能。农户通过智能化、自动化、信息化等大数据方法精准监测调控葡萄整个生长周期，严格把控原料品质，促进企业与农户实现共同增收致富的目的。政府通过完善数字基础设施条件[24]、增加数字人才培训资金支持等，优化稳固参与主体利益联结机制，助推烟台高质量城乡融合发展。
4.3 完善产学研数字化平台
科研机构和高校是人才、技术、信息等各类创新要素的汇聚地和科技创新、成果转移转化的重要平台。烟台产区企业、科研机构、政府要围绕人工智能、先进制造等前沿领域共建高端研发平台，建立优势互补、资源共建共享、风险共担、成果共享的创新创业联合体。企业提出技术难题和研发需求，由企业、科研机构注资或政府实施“揭榜挂帅”制度，鼓励和支持酒企与中国农业大学、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等各创新主体共同参与联合攻关产业共性关键技术。高校根据实践需求革新学科建制体系发展交叉学科，加强葡萄酒新兴技术领域复合型人才的培养[25]，并与张裕、瀑拉谷酒庄等携手开展人才交流、实习培训方面的合作，帮助学生深入了解企业的职业发展平台和完善的晋升机制，以吸引和留住优秀人才入驻。
[1]张永奇，庄天慧.数字经济赋能养老金融：内在机理、现实挑战与路径选择[J].当代经济管理，2023，45（6）：91-96.
[2]CHATZINIKOLAOU D, VLADOS C.Evolution of business physiology in the wine industry: insights from the Stra.Tech.Man Scorecard in the Cephalonian Robola sector[J].J Wine Res,2023,34(3):210-231.
[3]STRICKLAND P,WILLIAMS K M.The adoption of smart industry 4.0 app technology and harnessing e-WOM in the wine industry caused by a global pandemic:a case study of the Yarra Valley in Australia[J].J Hosp Tour Insights,2024,7(3):1330-1348.
[4]COSTA T,COSTA N,CRAVIDÃO M,et al.A strategic roadmap for the wine sector in the Setúbal Peninsula[J].Adm Sci,2024,14(4):77.
[5]SILVESTRI R, ADAMASHVILI N, FIORE M, et al.How blockchain technology generates a trust-based competitive advantage in the wine industry:A resource based view perspective[J].Eur Bus Rev,2023,35(5):713-736.
[6]李媛媛，王鲁泉，张栋.我国葡萄酒产业竞争力提升路径探析[J].中外葡萄与葡萄酒，2022（3）：78-83.
[7]胡婉儿，彭博，李雨琪，等.烟台市葡萄酒产业链与创新链协同现状与数字化转型分析——以烟台张裕为例[J].中国酿造，2023，42（8）：272-276.
[8]张远记，渠继光.后疫情时代中国葡萄酒产业的数字化创新[J].中外葡萄与葡萄酒，2022（3）：84-88.
[9]BOWMAN J P.The digital economy:promise and Peril in the age of networked intelligence[J].Choice Rev Online,1996,10(2):19198671.
[10]SANDEBRG J,HOLMSTRÖM J,LYYTINEN K.Digitization and phase transitions in platform organizing logics:Evidence from the process automation industry[J].MIS Quarterly,2020,44(1):129-153.
[11]ARESLONBEKOVNA M S.Increasing competitiveness by modernization of manufacturing in the digital economy[J].TRANS Asian J Marketing & Manag Res,2021,10(11,12):11-14.
[12]LV L L.Research on the role mechanism of digital economy in enhancing the quality of county economic development[C]//Forum on Research and Innovation Management,2024,2(2):20-23.
[13]孙兆.数字经济发展跑出“加速度”[N].中国经济时报，2024-07-09（003）.
[14]廉园梅，钞小静，元茹静.数字经济对产业现代化的影响研究[J].当代经济科学，2024，46（5）：47-61.
[15]杨伟涛，汪慧.数字基础设施、要素配置效率与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J].统计与决策，2024，40（9）：118-123.
[16]李春发，李冬冬，周驰.数字经济驱动制造业转型升级的作用机理——基于产业链视角的分析[J].商业研究，2020（2）：73-82.
[17]陈英武，杨亚娟.筑牢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的基础[J].群众，2024（7）：34-35.
[18]蒋政.两会关注葡萄酒行业打造“中国葡萄酒”IP正当时[N].中国经营报，2022-03-14.
[19]张裕.山东省副省长凌文勉励张裕引领行业未来[J].中国酒，2021（6）：80-81.
[20]慕柳.数字：葡萄酒酿造的新原料[J].中国食品工业，2016（12）：54-57.
[21]王志刚，李承怡.数据要素市场化的现实困境与对策建议[J].财政科学，2022（8）：22-29.
[22]海金昀.宁夏葡萄酒产业数字化管理中的问题及其对策研究[D].银川：宁夏大学，2022.
[23]张馨月，李霞，胡宝玲，等.葡萄酒产业数字化对消费意愿的作用机制——以烟台市为例[J].酿酒科技，2023（11）：123-129.
[24]陈晓东，杨晓霞.数字经济发展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基于灰关联熵与耗散结构理论的研究[J].改革，2021（3）：26-39.
[25]夏杰长，张雅俊.数字化赋能服务业高质量发展的内在机理与路径[J].社会科学战线，2024（3）：41-50.